清晨五点的闹钟还没响，我就被脸上一阵刺骨的冰凉惊醒。
睁眼时，王娇娇正举着湿透的帕子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嘴角挂着理所当然的笑。
“都醒了吧？我定的起床时间到了，用冷水醒神最快，免得你们赖床耽误事。”
陈梅揉着发红的脸颊，声音发颤。
“娇娇，这水也太凉了，冬天这么弄会感冒的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王娇娇就把湿帕子“啪”地甩在她床头，眼神瞬间冷下来。
“感冒？你是想找借口偷懒吧？”
“我定的规矩里可没说能因为这点小事违反作息，不想被扔就赶紧起来收拾。”
我默默坐起身，看着李芳偷偷抹眼泪。
她的床单被套昨天刚洗，这会儿被王娇娇打湿了，得连着几天睡湿被窝了。
王娇娇没理会我们的脸色，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一把剪刀，“咔嗒”一声打开。
“对了，昨天忘了说新规矩，为了维持宿舍整洁，头发太长容易掉发，你们三个今天必须把头发剪到齐耳短。”
“我已经查过了，短发最好打理，还能避免头发缠到床帘或者衣服上。”
“不行！”李芳猛地抬头，眼眶通红，“我留了五年长发，马上要过生日了，我想……”
“想什么？”
王娇娇直接走到李芳面前，一把抓住她的头发，强行把她的头按向桌面。
王娇娇拿着剪刀贴着发梢，语气带着威胁。
“规矩是我定的，你想搞特殊？还是觉得我之前剪碎陈梅的发尾，是在跟你们开玩笑？”
我看着陈梅肩膀微微颤抖。
上周她只是反驳了一句“头发掉了可以扫”，王娇娇就趁她睡觉时，把她及腰的长发剪得参差不齐。
此刻王娇娇的剪刀已经落下，李芳的长发一缕缕掉在地上。
她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，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，大颗大颗的往下掉。
王娇娇剪完李芳的头发，又把剪刀转向陈梅，陈梅吓得往后缩，却被王娇娇死死按住。
“别躲，上次剪得不够整齐，这次我帮你修利落点，省得你总说我偏心。”
剪刀开合的声音在宿舍里格外刺耳，我摸出手机，假装整理床铺，悄悄按下了录像键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王娇娇的折腾变本加厉：
她嫌我们走路声音大，强制要求我们在宿舍必须光脚，哪怕地面刚拖过满是水渍。
她觉得我们的衣服有味道，趁我们去上课，把陈梅的衣服、李芳的鞋子全扔进垃圾桶。
理由是她们毕竟是农村的，这些衣服一股子鸡屎鸭屎的味道。
甚至在周末，她为了拍“自律vlog”，凌晨四点就把我们叫醒。
让我们站在宿舍门口当“背景板”，美其名曰“陪她一起迎接朝阳”。
陈梅和李芳不无辜也不可怜，只是王娇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我看着时间跳到九点，直接将宿舍门反锁。
陈梅和李芳欲言又止，因为王娇娇还没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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