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总说，男孩子必须经历苦难才能成长。
我和哥哥刚满十岁，她便把我们赶去住桥洞，逼我们吃发霉的馒头。
还规定每天必须捡垃圾赚够一千块，少一分，就是一顿毒打。
哥哥心疼我正在长身体，偷偷藏下一百块，给我买了有营养的饭菜。
妈妈发现后，用烧红的长针刺穿了他的十指，将他锁进冷库反省。
“贱种，今天敢偷钱，明天是不是就敢杀人了？今天必须让你牢牢记住这个教训。”
等我跌跌撞撞赶回家，哥哥已经冻得全身发青，呼吸微弱。
我跪在妈妈脚边，拼命磕头，直到鲜血染红了地面，她终于扔来一张银行卡，
“两个讨债鬼，赶紧滚。”
我背着哥哥冲向医院，可卡里一分钱也刷不出来。
没有治疗费，哥哥在剧痛中呻吟了三天三夜，最终带着不甘离开了人世。
我急忙给妈妈打去电话，接通后，却传来养弟得意的声音：
“哥哥，你还不知道吧？妈妈刚带我去吃了好贵的牛排，要十万呢！”
我强压怒火，“我这些年捡垃圾的钱，让她立刻转给我，我要给哥哥下葬用。”
妈妈夺过电话，语气轻蔑：“你们两个畜生，为了骗钱花样可真多。”
“冻一下还能死了不成？要是真死了，把肾挖回来，还能给你弟弟买套房。”
不等我回应，电话已被挂断。
我抱着哥哥僵硬的尸体，恨意如刀，刀刀刻进骨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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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属尽快将遗体带走，别烂在这儿，影响我们医院的形象。”
护士斜睨了我一眼。
连两千块的治疗费都凑不齐，在她眼里，我大概连呼吸都是错的。
“好……我会尽快。”
护士离开后，我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哥哥。
这三天里，他冻伤的皮肤彻底坏死，脏器衰竭，
在持续的剧痛中耗尽了最后的生命。
而我，却始终没能筹到救他的钱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断气。
我颤抖着掏出手机，再次拨打了妈妈的电话。
电话响了很久，就在我以为她不会接的时候，却传来了养弟沈耀不耐烦的声音：
“我和妈妈刚吃完牛排，准备一会去逛商场，她今天已经很累了，你不要总来烦她。”
攥着手机的手指紧绷到泛白，我忍不住喊道：
“我根本不关心你们现在做什么，你让她把我的钱全部转过来！”
紧接着，是妈妈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：
“张口闭口就是钱，我看就是对你太纵容了，饿上三天三夜，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没规矩？”
为了能让哥哥早日入土为安，我强压着火气，
“你想怎么对付我都可以，我只要我应得的钱。”
她冷嗤一声，语气里满是嘲讽：
“哟，有骨气了？敢跟我叫板？既然这么有骨气，就别变着法子来骗钱。”
“我的钱都是留阿耀的，和你们两个没有关系。”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几乎要掐出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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